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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良堂良】报君知 五十

赶在一月最后十分钟的更新

再给我一次机会,我还能肝,别再掉粉了,球球了


——


俩人一觉起来天光大亮,好在同门里约的时候尚早,这会儿时间倒还充裕。


孟鹤堂慢悠悠起床,提线傀儡一样由着周九良替他整治身上。日光洒进来烘得人面上发热,更懒得动弹。


“你指甲长了,我给你剪剪吧。”周九良牵起他手如是说。


“回再说吧。”孟鹤堂答。


周九良也不再说什么,依旧摆弄着孟鹤堂。蓦然又想起昨晚那几句温软言语,不自觉就笑了出来。


孟鹤堂见了便问他:“笑什么呢?”


他也只摇摇头,不肯把心里这点密藏讲出去。


等收拾停当,自然要出门了,周九良说要去牵马套车却给孟鹤堂拦了下来。他说光景还早,风日也不错,想在外头走走。周九良自然依了他,散散漫漫两人就这么出了门去。


街上才开始热闹,倒让人觉得喜欢。周九良瞧着也比往常要欢快些,想也知道是因为什么。孟鹤堂看着他却觉着有点恍惚,确乎昨晚是做了什么错事。


周九良试着去勾他手指,嘴上说着:“孟哥,你说要等你洗手了,咱们天天都是这样儿日子,你可腻不腻?”


孟鹤堂笑笑说:“你过得惯再说。”


周九良之后似乎又说了什么将来日后之类的话,孟鹤堂恍惚着难把整个句子收进耳朵里,只是嘴上应着。周九良的侧脸在晨光底下晃来晃去,落在孟鹤堂眼里只这光景放慢了一样,悠悠绵绵,几十步就走了半世过去。


“先生,笑什么呢?”周九良问他。一连唤了两声,才把他神思揪回来,


“没事”,孟鹤堂笑笑说:“走吧。”


两人一路不多久也到了地方,俩人悠悠然迈进去,后脚大门就给人关上,显是不预备再进人了。


进了正厅,孟鹤堂见人坐得整齐,于是显出些不好意思的神色,周九良见了心里知道,这是他得意的一点儿恶趣味,实则他才不在乎这些有的没的。


孟鹤堂入了座,周九良一如既往地随侍在他身后头,略含着些身子,看着温顺驯良。


“劳烦各位一大早的还跑一趟,倒是我招待不周了。”孟鹤堂开口说。


“孟儿,别藏着掖着了,咱为什么来的,在座心里都明镜儿似的。些个虚的就免了吧。”有人横插一句,场面登时冷了下来。


孟鹤堂听了笑笑说:“来都来了,还怕我赖账怎么的?既然大伙儿都着急,那咱们也不说废话。现下情势诸位都看在眼里的,确实不大好,当然这里头还有我的事儿,我也直说了,这趟是我把各位拖下水的,可记着别怨错了人。”


他说罢了,厅上人各人有皱眉的,怒目的,攥拳的,却唯独半点声音也没有。孟鹤堂见了这场面就觉着心喜,又接着说:“在座的这会儿肯定都盼着我早点儿死呢,我也知道。可俗话说了,‘祸害留千年’呢,我一时半会儿恐怕也还死不了,还得劳各位多等些日子。眼下呢,各位有算计我的工夫,倒不如干点儿别的正事,于人于己估计还有用些。”


掌事先生听了便开口说:“谁理你要怎么的?我们为刑堂事儿来的,不是听你废话。”


孟鹤堂瞟一眼他,跟着说:“甭急呀,咱这正文儿又少不了,一桩一件,可都得掰扯清楚了。你要说刑堂,那咱们就先说刑堂。刑堂里事儿,头一件就是众位都紧张的那个账本儿,它没丢,可也没在我手里。我把它给了一个挺靠谱的朋友,收得好好的,连个折角也没有。您各位知道这个就成了。”


“听你这意思,怎么像是要威胁谁呢?”掌事先生冷冷问他。


孟鹤堂答:“这还用问,当然是威胁你们咯。”他一脸无辜,叹口气接着说:“你们都憋着要我死,我怎么不得拿点东西防身?今儿起大伙都算知道了,要拿我命,可就得预备着自己那点臭底给人起出来。也不是我说,在座有一位算一位,哪个身上没点儿见不得光的事,要拿出来,有人上门寻仇事小,可缺德事做了一把,死了也叫人戳脊梁骨,实在叫个难看,江湖人名声完了,这怕就算件大事了吧?”


再看厅堂上诸人面沉似水,个顶个气撞天灵,正恨死了他。


掌事先生缓口气,又说:“我瞧,你也是真不怕难看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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