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口直断少半仙

去吧

【堂良】长庚 二


孟鹤堂看来,周九良又瘦了。眼见着肩就窄了寸许下去,两腮上也蒙了道阴影,是瘦得厉害了,只神色还同之前一样,温静沉厚,如同一抹打不见光的海底采上来的水波。

周九良探出手去摸他眉目,指尖清冷,眉眼温存。“哟,眉毛还没长好呢?”他冷着一把嗓子问他,脸上却不经意带了点恶劣意味的笑。

“去你的吧。”孟鹤堂沙着嗓子却回了他这么一句。说罢攥住面前那只手,扶着周九良颈侧起身就吻了上去。周九良一双唇原本就略微启张着,反倒是方便了他,一条舌探将进去,长驱直入,求索缠绵。

也搭上是吃了看不见的亏,等周九良觉得有点什么贴上了自个儿唇边,再想用力给唇瓣紧闭上,也是已晚了。他那先生的舌尖很软,又有些凉,在口腔里总不安分,调皮得很。

虽说如今也没有旁的人在,可到底还是光天化日,又况周九良面子本来也薄,受不得他这样一来的轻薄。以唇舌一推两推,本指望能叫他自己退出去,却不知怎么就给孟鹤堂裹挟了起来,纠缠在一处。那方寸的地方温软适意,缠得周九良有些发昏,迷迷蒙蒙着到底还是缓过了神来,硬着心在他下唇上狠咬了一口。

孟鹤堂吃了痛才退出来,摸了摸唇角也没见有血渗出来,也知道他实是不忍心,却故意说:“哟,这么要脸呢?”

周九良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力道太大嗑破了他肉皮,神色立刻有些怯怯,声音也低了三度,才说:“外面呢,晌晴白日再给人瞧见了也不像话。”

孟鹤堂见他样子也知道事成了七八,却偏又说:“这点事儿你当谁不知道呢,怕的什么?”说着就去解他衣裳。

周九良也觉得了胸口一阵凉嗖嗖,忙说:“别别,上屋,上屋说。”

孟鹤堂停了手,笑着问他:“上屋说什么?”

眼见着周九良面皮上笼了层淡红,偏过头对他说:“先生,你学不了好了。”

孟鹤堂听了笑道:“成啊,这可是你说的。”说着抓起他一只手,把他整个人就拉了起来要往屋里走。三弦原本还在周九良怀里揽着,可这一下猝不及防,弦子就打他怀里滚了下来,到地上砸出声闷响。

“哎唷先生,我弦子,那我指着吃饭的家伙。”周九良叫了声,又欲弯腰去摸那弦子,可他到底也不如孟鹤堂有手劲儿,生又给他拽了回去。

“赶明儿给你买把好的。”孟鹤堂说着,几下就给他拽进了屋里。

给人带路,不能是这样的。尤其周九良看不见,前路如何全靠他孟鹤堂一人把着,如今这拽法,也就算是给他豁出去了。好在屋里地方小摆设又不多,也没有大磕碰,两步就到了床边上。

孟鹤堂撒了狠,给周九良甩在床上,回手就去解自个儿衣裳上的扣子。

周九良揉揉自己胯骨,刚这一摔正硌在这,床上虽说也有被褥,可到底他还是太瘦,骨头以外就是一层单薄皮肉,撞在铺板上自然是疼。

这会儿孟鹤堂脱了贴身褂子,正解着腰里一条巾子,抬眼一瞥瞧见周九良面色不大自在,于是问他:“摔疼了?”

周九良抽回手,稍偏过头去才说:“还成。”

“伤着没有,我看看。”说着,孟鹤堂俯身给他腰带一下扯开。周九良忙伸手去挡,可事到了这份上哪能是他拦得住的,一挣两挣也逃不过他一双手,分明就觉得两腿上一凉,是裤子给人褪到了膝盖以下。

“伤着哪了?”孟鹤堂欺身下去,贴近了他面颊问他。他气息打在周九良鼻尖上又旋回来,雾蒙蒙一双眼里也像起了波澜。

“先生,我没......没......”他如同一头受惊的鹿,有点张皇着轻抖着睫毛,却又不知道该望向哪一样给头别过去低垂着。究竟还是面子太薄,赤裸着的肉皮儿蒙了红纱一样,一句话也都说不圆全。

孟鹤堂给他压在身下,却见他身上诸多青紫痕迹,鼻子莫名一酸,胸口也像给人凭空捣了一拳。

于是他附在周九良耳边说:“以后的事儿,都有我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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