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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良堂良】报君知 四十四

为写出这个质量的文道歉
这是个什么幼儿园黑帮啊【暴风哭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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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孟先生都这么说了,那咱就谈谈这身外物的事?”姓谢的客人给茶碗撂在桌上,话说得慢条斯理。

孟鹤堂笑一笑说:“头先给谢先生悬红的事耽搁了,也实是万般无奈才出此下下策,我总该先给您赔个不是。今儿也仓促,改日还得请您赏下脸来吃一顿赔罪酒。”

谢金摆了摆手说:“其实不碍的,我标悬红实也是为了东子,兹他没不乐意,我也就没什么可说。”说着他瞅了眼李鹤东,见他依旧面沉似水,又偶一抬眼,眼神儿对上了,才眨眨眼,给目光瞥去别处。谢金见他这样,也觉得习惯,笑笑接着道:“再说报仇这事儿,总归得有个说法。”

“那是自然了”,孟鹤堂接着说道:“我琢磨着,于李先生讲,亲手杀仇人总该比花钱叫别人动手要痛快点儿吧。”

李鹤东听了抬抬眼眉,问:“您这话意思是?”

孟鹤堂答:“就是字面意思。”他笑笑又跟着说:“二位想要他死,我也想要他死,单这点上咱们是一样的。我留他到现在,一是他于我还有些小用处,二来我估摸,也没人比李先生更想手刃仇人了吧。”

李鹤东低头不语,谢金瞧了瞧他,心里有个计较,又转回头道:“孟先生有话大可直说了,您有事要帮手,我们既都来了自然也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。当然了,您所托要是小事自可不提,要说大事,万一谢某力有不逮,也别耽误您的正事。”

“谢先生说话也太客气,我们这点儿东西在您眼皮底下,哪还有大事这一说?”

谢金喝了口茶,顿顿才又说:“我猜,孟先生目下大约是想让我收回成命,暂且不动那厅长的性命是不是?”

孟鹤堂见一点心思被人窥破,便笑笑说:“是,可也不全是。除了这事儿以外,我还想同二位谈点儿小生意。”

谢金听了便问:“哦?是什么样生意?”

“谢家世居关外,根基深厚自是不用说的,可要说到关内这点地方未免还是有些鞭长莫及。我倒有个主意,现成的地界儿都预备好的,就只差您得帮我使个手法儿。”

谢金挑挑眉说:“这越说我可越糊涂了,您这是什么意思?”

孟鹤堂微展了展身子,懒懒说:“实也没什么,就是我打算洗手了。可江湖上这点事儿您也知道,哪是能容人全身而退的。我横竖活不长久,剩下些点儿日子不想再跟这门里纠缠不清,这不就得想想办法,好过两年清净日子。”

谢金摸摸下巴,暗思忖一阵道:“这恐怕不大合道义吧?”

孟鹤堂听了便笑:“谢爷可不该不懂,道义俩字本是给外人瞧的玩意儿,那不过花纸糊的一个哄人把式。有道无利不起早,如今遍地堂口都是打开门做生意,干讲道义,谁也不能凭这俩字儿就吃饱了不是?”

谢金也笑,又说:“你倒不怕犯忌讳,换别人听你这么说可就事大了。”

孟鹤堂答:“跟明白人说话自然不用藏着掖着,我就是不说,您还看不透么?”

这话谢金听了也觉得受用,又看他难得是个爽利脾性,心里有些松动,便问:“你倒说说,这块瓦单以下是个什么手法儿?”

孟鹤堂笑眼眯起来,说:“咱这戏法还没开场呢,说不得说不得。”

谢金觉得好笑,又问:“你又要人帮,又什么都不肯说,这哪是求人办事的架势?”

孟鹤堂答:“等机缘到了,自然什么也都说破了。现下不说于两厢也没什么损失,无非留您再盘桓些日子,权当我请您来散心的。”

谢金笑着摇摇头,没说好也没说不好。只说:“孟先生要没别的事,我们就先告辞了。”说罢起了身掸掸褂子,说:“东子,咱走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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