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口直断少半仙

去吧

【良堂良】报君知 十五

今天喜剧人的周老师真是要了我的狗命。
奥义·夺命奶音。我当场内心就表演了一个三百六十度螺旋升天。
吹爆周老师

——分割线——

等周九良回来见孟鹤堂是早睡了,整个人窝在被子里,连脖颈也掖得严严实实,活把自己裹成个茧。

堂口上下都知道他怕冷,炉火打小雪以后就不敢断了,屋里夏天似的。只是难为周九良半大的小伙子成天在两季里来回倒腾。

他裹着夹袄进了屋,进门就觉得热了,把袄脱了只剩一件贴身小褂。心里想着也该和孟哥说说,是时候让自个儿分出去住了。他又抬眼看看床上那个被窝卷儿,呲牙笑了笑,乖乖爬上了炕。

他伸出指头把蜡烛捻熄了,看青青一缕烟在黑暗里散得干净,他才安分把脑袋搁在了枕头上。小孩儿闭了眼预备睡觉,但到底心绪难平,满心满眼都是孟鹤堂在灯火底下眉目低垂欲言又止的样子,心里燥闷起来,在炕上烙了几番儿饼,始终还是不那么舒坦。

他隐约见那被窝卷里的人背对着自己,吐息均匀。心下总觉得刺痒,于是伸出手指去摸他散在枕头上的几缕头发。孟鹤堂头发软的很,平日要是不打理就软趴趴垂在额上,一副温驯的样子。他捻够了头发,到底还是不爽快,终于还是伸出手来。

孟鹤堂睡得迷迷糊糊,隐约觉得背后有只手隔着被子将自己揽住,他先是一惊,半睁眼缓了缓,大概回过味儿来,又接着闭眼要睡将过去。

周九良揽他在怀里,连同被窝一起也就将将一抱,喉头一涩,略张了张嘴,却只叹了口气出来。

“小孩儿,冷了?”孟鹤堂含混着声音问他。

周九良冷汗一下就渗了出来,肌肉一紧,僵在原处。

“进来么?”孟鹤堂沙着嗓子,腿打被窝里伸出来,磨蹭着他的腿肚。

周九良脑门上冒着汗,鬼使神差应了一声,给被子揭开个口儿一点点蹭了进去。

孟鹤堂手脚都是凉的,总暖不过来,身子也是仅比手脚暖了一点。温热的皮肤同他一擦二蹭的,挨着倒叫周九良觉得舒服。

孟鹤堂往他那边儿又挪了挪,两人身子紧贴着,四条腿纠缠起来。

“您该睡了。”周九良在他耳畔低声说。

“唔......”他含混着答应,又翻了个身,几乎扎到周九良怀里。

小孩儿的脸“腾”一下红了,也不敢再动,就这么僵着,又由着他蹭了蹭,似乎终于是觉得舒服了才停下。周九良只愣着,脑子早是乱了。

孟鹤堂又躺了一阵,也没再睡着,叹口气似的道:“真暖和。”

“我这是把您觉给搅和了?”

“九良啊,”孟鹤堂顾自说话,也不像要理他,接着说:“我恐怕日子不多了。”他这话出口没带一点儿波澜,如同就说的是别人身上的事儿一样。

“咳,您说什么呢?”

“你也大了,该是琢磨给以后铺条道儿走了。今后没人护着,在门儿里待着总不成回事儿。”孟鹤堂嗓子依旧沙着,半醒似的对他说。

周九良答:“我早踏实定了跟着您的,哪也不去。”

“小孩儿,听话。”他说。

周九良听言沉吟了一阵,才答:“我听您的。”

孟鹤堂听了他答话,似乎出了口气,也不再继续说话,以致周九良觉得他几乎又要睡过去。却突然他又想起什么,接着说道:“还有个事儿。”

“嗯?”周九良迷糊糊睁了眼,等眼睛适应了周遭黑暗才发现眼前人一双眼也正看着他。

“谁也别信,记着,是我也不成。”

“您这话......”周九良话说到半截,又想了想孟鹤堂的性子,随即改口答应下来。孟鹤堂也不再接话,仿佛犹豫了一下,终于还是闭了眼说:“成了,就是交待两句,睡吧睡吧。”

周九良脑子混混沌沌,闭了眼也睡不着。只想着他这几句没头脑的话,半天理不出个头绪来。一时又想起他睡前还惦记着要把警察厅给揭个底儿掉的事儿,脑子瞬间清楚了,冷汗也给惊了出来。

“这祖宗怕不是惦记着自个儿送死去吧?”

评论(28)

热度(84)

© 铁口直断少半仙 | Powered by LOFTE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