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口直断少半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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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良堂良】画扇 三

要被这天儿折腾死了。上班日常眼瞎+脖子断,全凭一口仙气吊着码字。
一定在清明假结束前完结这篇,我还就不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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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雨下得大,周九良也懒得再出门回自己家,索性就在孟鹤堂这儿住下。横竖离得不远,他俩又亲近,同睡在自己家没什么分别。

两人一夜无话,第二天早上起来孟鹤堂却找不见周九良了。怕是小孩儿醒得早回了自己家,可拍他家门也久没人应,坊前附近都仔细看了,一样遍寻不到,最后犹犹豫豫翻了墙头进去他家,却在正堂屋里头碰见了昨天吃了他两碗剩饭的那个道士。

孟鹤堂问他:“您怎么在这儿呢?我来找我们小孩的,您见着他没有?”

道士也不搭腔,只把桌上一方锦盒推到他面前。

孟鹤堂心里带着股子不自在,皱皱眉问:“您这是?”

道士努努嘴:“瞧瞧吧,是个玩意儿。”

孟鹤堂一颗心悬着,伸手去拿那盒子,握到手里才觉得自己指尖都是抖的。挑开扣子掀了盖往里一瞧,却是把破扇子。

他见了一笑,问那老道:“您这是玩笑了,我来找人的。”

老道似笑非笑,对他说:“不拿出来看看?”

孟鹤堂一颗心又怦怦跳起来,鬼使神差伸出手去,却指头刚一碰那扇子柄,太阳穴就是一阵锐痛,几乎要把他裂开两半。

老道问:“想起来没有?”

孟鹤堂只是头痛,有两三灯影似的画面在眼前转瞬即逝,模糊得很,想看清楚也是不能。他揉揉太阳,扶着椅子把手给身子缓缓坐下,这才又勉强打起精神,将那把扇子握在手里,微捻开了一小截的扇面。

那扇子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无非冬竹的扇骨蒙了层泛黄宣纸,上绘了些字画山水。一看就是有年头的物件儿,扇面上口子都裂了几道,又给人仔细补好了,端正地收在锦盒里。

等孟鹤堂再把它多捻开一点儿才瞧出有哪儿不对来。那扇子一十七根扇骨,倒有十六根都是黄竹色泽,可当中单有这么一根,通体雪白透亮,手触生温,倒同块上等的羊脂白玉似了那么八九分。乍看来虽不显眼,可总觉得如同是给镔铁榔头镶了个金边,白糟践了这么好的东西。

这会儿孟鹤堂脑子里总有个穿白衫的身形晃来晃去,面目模糊,鬼影似的不好捉摸。那东西如同角落里平白滋生的菌子,日里生得不知不觉,等觉得了时候,早是养了一大簇,把阴暗处都蔓了个满。

“还想不起?那我还是带你走一遭吧。”说罢老道起身夺过扇子,一挥手给扇面“唰啦”一下撒开,只见了背面四个大字写得是“天下太平。”

扇面打孟鹤堂眼前一过,一晃眼儿的工夫目下景象俱都变了,如今房上木梁眨眼就给蛛丝结满,门窗也散落了几格。透过窗去往外瞧是芜杂院落,墙都颓圮了大半。

他也不知眼下怎么一回事情,捏捏晴明缓了缓精神,脑子虽还半懵着,头倒是不如先前一样疼得那么厉害。于是他起身出门去看,见一条街上也鲜少有人烟,买卖家也俱是招牌残败酒旗凋零,只茶馆幌子还勉强才挑着,也不见有人。

老道跟在他后面慢悠悠踱出屋子,紧贴着他耳后问到:“这地方,你该比我熟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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